2022年7月4日(农历六月六日)下午4时40分,惊闻恩师上绍下云老和尚于10分钟前在褒禅寺安祥示寂,噩耗传来,犹如晴天惊雷,行渡我不胜悲寂!佛门弟子,本当惯见无常,念超生死,但恩师骤然舍报,刹那间往事如昨,尤记得上个月初我们去褒禅寺看望他老人家并汇报二祖寺当前各项工作,老和尚与我们一起谈笑风生。告别时老和尚还亲自送我们出门,叮嘱我要把司空山二祖寺建设好、管理好,把祖庭道风继承好,把禅宗文化弘扬好。几天前,我还和老和尚通了电话,期间似无任何异样……而如今,恩师音容宛在,却已如昙花成昨日之幻。
安排好二祖寺的紧要事务后,我连夜从司空山二祖寺赶到褒禅寺,祭拜老和尚,参与恩师的后事工作,接待前来悼念的各级领导、老和尚弟子及各界贤达,参与老和尚追思法会、老和尚荼毗法会,主持老和尚灵骨舍利分拣、入塔,直至恭迎恩师灵骨舍利回司空山二祖寺永久供奉。
恩师的圆寂,行渡痛失依怙,悲难自禁,故借文抒怀,愿以有限之文笔,悼念无限之情思。感恩恩师圆寂以来社会各界,精心制作的悼念恩师的短视频及微信公众号文章。
老和尚一生,行持精严,德高众钦,为法忘躯,有许多的事情,值得宣扬;行渡跟随恩师十七年来,太多的事情,值得追忆。然而,限于时间和篇幅关系,只能梳理部分内容,以此文悼念恩师。
一、累劫善缘 承法乳之恩
行渡少年在嵩山少林寺出家,依止上素下喜老方丈修行,并侍奉长老左右四年之久,承蒙方丈永信大和尚提携,在少林寺做教务和接待工作。2005年春,少林寺礼请绍云长老为首座,指导少林寺僧众的禅修,培训禅七规矩。
2006年农历6月18日,行渡为老和尚的德行所折服,到褒禅寺请求接老和尚沩仰宗法脉。未料老和尚竟然说,明天陪我去一趟二祖寺吧。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驱车赶往司空山(单程400多公里,单边要开车7个多小时),想不到老和尚专程到二祖寺,就是为了给我举行传法仪式,传我禅门沩仰宗第十世法牒——传法偈云“衍扬祖师西来意,徹证灵虚悟本真。延续沩仰圆明旨,臻融理事化有情”。回想起来,难怪老和尚后来要我到司空山二祖寺做监院,协助他老人家管理二祖寺上下院内外事务,这也许是因缘早定。
2006年3月,俄罗斯总统普京访问少林寺,参观少林寺禅堂,老和尚参与接待普京总统。此后,少林寺禅宗音乐大典首演开光祈福法会,礼请恩师主法;少林寺多届机锋辩禅比赛,礼请恩师为主评委;少林寺的多次冬季禅七法会,礼请恩师为首座和尚;方丈永信大和尚指派我专门接待绍云长老,负责老和尚起居与交通往来的安排。
二、老骥伏枥 住持二祖寺
司空山二祖无相寺是中国禅宗二祖慧可大师避难、弘法和传衣钵道场,是中国禅宗文化的重要发祥地,在佛教界享有很高地位。历经多次战火和“文革”浩劫,祖庭殿堂毁坏。由于种种原因,虽有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大居士关注,带头捐款,进程却异常缓慢。修复司空山二祖无相寺,弘扬中国优秀的禅宗文化,为经济发展、文化繁荣与社会和谐服务,不仅是赵朴初副主席的愿望,更是海内外佛教信徒、禅宗弟子和各级主管部门与当地广大群众的迫切愿望。
2001年春夏,云居山真如禅寺首座上绍下云长老,受安徽含山县相关领导再三礼请,驻锡唐朝慧褒禅师道场——褒禅寺。恩师行持精严,得海内外信众护持,恩师在褒禅寺恢复殿堂、建慧褒禅师千佛舍利石塔、建立禅堂,订立规制,举办禅七,大兴禅风,引起了安徽省佛教协会会长上妙下安老和尚(妙老为昔日司空山二祖道场修复委员会副主任兼办公室主任)的关注,多次到褒禅寺礼请恩师住持二祖寺,修复司空山二祖道场。
恩师被妙安老和尚的诚心所感动,于2006年4月14日在上妙下安老和尚的亲自陪同下,到司空山二祖寺礼祖考察。岳西县委政府相关领导真诚礼请,恩师不忍二祖慧可大师道场衰败,同意住持司空山二祖寺。6月份,省佛教协会正式任命恩师为司空山二祖寺住持,恩师年近古稀之年,扛起起修复禅宗祖庭的重任,承担了20多万元的旧债,并于同年11月当选为岳西县佛教协会会长。
恩师是禅宗泰斗虚云老和尚最小的嗣法弟子,他住持司空山二祖寺的消息在佛教界传开后,全国各地的佛教信徒、特别是禅宗弟子,纷纷慕名来禅宗圣地司空山,跟随恩师学习禅法。由于恩师在含山县有三处道场,还身兼禅宗八大丛林禅堂首座,经常要主持禅七,经常有大型法会礼请老和尚参加,经常有新建的禅堂请恩师挂钟板,恩师不能常住在二祖寺。且二祖寺没有一位好的当家师,慕名而至的禅宗弟子们大多怀希望而来,带失望而去。两年多来,司空山二祖寺上下院常住出家众不到十人,且没有老和尚中意的、能够胜任引领宗门修行和与教外打交道的僧才。
三、秉承师命 当家二祖寺
恩师住持司空山二祖寺后,身上的担子更重了,褒禅寺的事务要管理,佛慧寺、圆通古寺的事务要管理,二祖寺的事务要管理,含山县佛教协会的事务要管理,岳西县佛教协会的事务要管理,这对于住惯了禅堂,习惯了打坐清修的老禅师来说,多么不容易啊!为修复司空山二祖寺,恩师不辞辛劳、广结善缘,争取海内外四众弟子发心护持。恩师去云居山真如禅寺、去扬州高旻寺、去嵩山少林寺、去深圳弘法寺、去香港宝莲寺、去西安卧龙寺等八个著名寺院主持禅七,如此等等。
在全国政协常委、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河北省佛教协会会长净慧老和尚,全国人大代表、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河南省佛教协会会长、嵩山少林寺方丈永信大和尚的努力下,在老和尚的德行感召下,佛菩萨和祖师的加持下,全国政协委员、香港旭日集团董事长杨钊大居士发大心发大愿捐资修复司空山二祖寺。
二祖寺修复到了关键性时期,需要专人经常性与香港旭日集团对接各项工作,恩师要经常去香港开会,可二祖寺缺乏熟悉使用电脑,帮助老和尚办理值机,过海关等事务的僧才。2008年暑假,我刚研究生毕业。老和尚向永信大和尚请求支援,想让我帮助老和尚修复司空山二祖寺。行渡知道修复司空山二祖寺的艰难,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先生亲自出面都没有修复好的禅宗道场,老和尚去能行吗?!我心存疑虑。
2008年11月,老和尚又来少林寺指导禅七,方丈大和尚命我作为老和尚的侍者,照顾老人家的起居。期间,老和尚因操劳过度,病倒在床。看到病榻上身心疲惫的长老在为司空山二祖寺修复的事情操劳,闷闷不乐的样子,行渡我心有戚戚,于心不忍。70多岁的老和尚还在带病荷担如来家业,为二祖道场的修复呕心沥血,年富力强的徒弟我为什么不与恩师分担重任呢?!
2008年12月初,行渡感动于恩师的德行与悲心,受恩师绍云老和尚再三恳请和方丈永信大和尚指派,到司空山二祖寺协助老和尚修复司空山二祖寺。恩师请县宗教局委以行渡监院之职,协助恩师修复管理二祖寺上下院。恩师和我,情同父子,既是师徒,更是知音道友。恩师为修复祖庭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感动佛门,终得龙天护法,二祖道场修复得以初具规模。
四、历险受难 修复二祖寺
老和尚住持二祖寺后感召了许多海内外修禅的四众、经常被邀请到世界各地举行开光和祈福法会,广结善缘,修建上院禅堂、斋堂、客堂、东寮房和围墙,为二祖寺打禅七做准备。恩师的发心得到上海潘居士、珠海李居士、香港杨钊大居士等海内外护法檀越的发心捐资。2009年上半年,司空山二祖寺上院禅堂建成,禅堂占地面积800多平方米,高下二层,建筑面积1400多平方米,可容100多人打禅七。2010年春,高2.5米,长1200米,厚0.4米的上院围墙建成。
从司空山二祖寺下院停车场至上院二祖无相寺,其间上山路全部为台阶,且台阶很不规则,上下有一万多级台阶,当地居民到上院去一次,大多人的腿要疼一个星期,交通极为不便。建筑用的沙子、钢筋、水泥、瓦、涂料及日常生活必需品,都要常住僧人和挑工从山下挑到上院,施工难度比山下难数倍。
2010年9月初一,老和尚亲自主持自清代目唐戒可禅师以来——近300年来,禅宗祖庭司空山二祖无相寺的首次禅七。参加这次禅七法会的班首师父,以云居山和褒禅寺的为主,信众以岳西县的居士为主。岳西的居士们,都没有进过禅堂,根本不知道禅堂的严格规矩。为此,二祖寺进行了反复培训,特别再三强调“考功时,班首师父先用香板轻轻敲一下你的肩部,问道:念佛者是谁? 按照禅堂规矩,只有开了悟、见性成佛的人才可以开口说话,否则就是打大妄语,要被打出禅堂的!”
在上院打禅七,困难重重。其一,所有的粮食、蔬菜、油、水果等,都要肩扛上去,空手上去都难,背东西上去更难;其二,所有外地来的出家、在家众,要步行上去,难,要背行李上去,更难;其三,司空山南面,以石头为主,每到秋冬天旱之时,生活用水就有限。遇到打禅七,连续十天、二十天,突然增加几十、上百人,导致生活用水严重缺乏。打禅七时,首先要保证大家的饮用、煮饭和洗菜用水,再保证洗漱用水。缺水问题相当严重,很难解决,老和尚只得和大家再三解释,请大家包涵;同时教导大家向祖师大德学习,当年二祖慧可大师“跃过三湘七泽中,两肩担月上司空。僧衣破处裁云补,冷腹饥时嚼雪充。”,缺衣少食,条件更加艰苦。
2008年春,在一次从司空山去岳西县宗教局的途中,发生交通事故,恩师在一位余姓居士的摩托车上被甩出一丈多远受伤,险被车碾。后来,恩师在弘法的高速路上因长途跋涉,曾发生两次车祸,肋骨折断二根。老和尚像二祖慧可大师一样,舍身弘法啊!
五、培养僧才 为绍隆佛种
1997年,恩师应台湾佛教界的邀请,与云居山真如禅寺方丈一诚长老一起,到台湾基隆十方大觉寺传戒。
2010年,少林寺举行三坛大戒传戒法会,释永信方丈礼请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传印长老为得戒和尚、台湾中国佛教会理事长净良长老为羯磨阿阇黎(羯磨师)、恩师绍云长老为教授阿阇黎。
为绍隆佛种,续佛慧命,经中佛会[2017]355号文件批复同意。2018年3月18日(农历戊戌年二月初二)含山褒禅寺传授二部僧三坛大戒传戒法会,并于同一时间在褒禅寺下院(距离30公里)的佛慧寺举行二部僧传戒。绍云长老勉励新戒们在诸位引礼师的带领下,放下身心,虔诚忏悔,希望众位新戒要爱国爱教,精进学修,求得上品戒。正授菩萨戒,三百九十余位新戒比丘得受菩萨金刚光明三聚净戒,完成三坛大戒各项议程。礼请开福禅寺方丈圆藏法师担任教授阿阇梨。上午9时,新戒在普光明殿排班,迎请得戒和尚慧开长老,羯磨阿阇黎智文律师,教授阿阇黎圆藏律师证盟授戒。
恩师在二祖寺,利用禅七期间,集体传授三皈、五戒、菩萨戒;二月禅七期间,于二月十九日;九月禅七期间,于九月十九日;通过禅七期间的行住坐卧考察后,在二祖寺集体传沩仰宗第十世法牒数百人,培养禅宗人才,续佛慧命,绍隆佛种,弘扬中国传统优秀文化。
六、普度众生 弘法亚美欧
在2020年元月,新冠疫情发生之前,老和尚为法忘躯,经常到世界各地弘扬禅宗一法。行渡陪同老和尚应邀到印度、尼泊尔、缅甸、不丹、法国、德国、美国、加拿大等地弘法,将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禅宗智慧之花在世界各地生根发芽,普度芸芸众生。2009年至2019年,应弟子们的邀请,行渡陪恩师多次赴外弘法,并到哈佛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做禅宗开示,恩师法语甘露,滋润北美大陆;恩师到印度、尼泊尔朝圣,瞻仰佛陀圣迹,并随缘弘法。为弘扬禅宗一法,恩师不辞劳苦,我随恩师在美国和加拿大度过了三个中秋节,在美加期间,得到加拿大佛教会会长达义大和尚、美国佛教会恒实大和尚及王开元大居士等热情接待,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2019年7月4日,行渡陪同恩师绍云长老参加了中法建交55周年“禅文化”交流会,巴黎佛教总会理事会会长陈建友与旅法信众在幸福楼举办晚宴欢迎恩师。5日早上,我陪同恩师,水陆寺、欧洲佛教协会总会“圆觉精舍”主持缘义法师,为圆觉精舍举行了韦驮菩萨伽蓝菩萨开光法会。恩师与法国书画家联合总会在巴黎国际大酒店举行了佛学书法展示会。法国华侨华人会主席任俐敏、执行主席金麟泽,法国华人进出口商会会长黄小杰,法国温州商会会长万邦韩,法国华侨华人妇女联合会会长叶松兰,中法文化艺术交流协会会长钱美蓉等侨界代表参加。
恩师老和尚慈风远扬,皈依日众,国内外禅宗弟子达上万余人。
七、慈悲开示 传正法眼藏
释迦牟尼佛六年苦行之后,在菩提树下打坐七七日,夜睹明星而悟得宇宙人生实相,见性成佛。老和尚常苦口婆心开示:禅宗是了脱生死的法门,三根普被。弘扬禅宗就要建禅堂,打禅七,克期取证。禅堂是选佛场,是大冶洪炉,是佛门最高学府,你平常修行的功夫,要到禅堂里来考功,要检验。禅要实修实证,不是语言文字夸夸其谈,不是把禅宗公案、禅语、禅偈子背得滚瓜烂熟,说的口若悬河,那只是口头禅,了脱不了生死呀!有没有真实功夫?来禅堂坐几支香就知道了!
关于念佛与参禅,恩师经常开示“佛说八万四千法门,对治不同的众生习性。诸法平等,无有高下,汉传佛教八大宗派,各自对应不同的根基,有的人适合念佛,有的人适合参禅,当念佛念到一心不乱,就是参禅。我们参‘念佛是谁’话头,就是对应念佛人的”。
老和尚以参话头的来历,有精彩的开示:南宋时期,大慧宗杲禅师在云居山真如寺任住持。当时住了五百多人,只有两百人参禅,其他人都是念佛。为什么呢?因为江西九江的庐山靠近云居山,而庐山东林寺是有名的念佛道场,受到它的感染,念佛的人就多了。
大慧宗杲禅师看到这个情况,他便上堂对大众说法:“你们只知道念佛,念佛的究竟是谁啊?若说是我自己念,你是口念还是心念呢?如果口念,睡着了你口还在怎么不念啊?刚死了口还在怎么不念呢?如果是心念,心又是怎么样子啊?如果是肉团心在念,睡着了肉团心还在,怎么又不念呢?”所以就在这不明白处,他要大家来参。
当时由于参究这个“念佛是谁”的话头,一夕开悟了四十八个人,就把禅宗又振兴起来了,原来念佛的人也转过来参禅了。
2019年10月19日早晨7点,老和尚在二祖寺禅七解七前对参加禅七的四众弟子们慈悲开示:“学佛法要学习正法,学佛要合法地学。合不合法?符合佛说的经典,才合佛法。不合法的书,不要看,为了名,搞钱、搞利的不要看。”这是老和尚在二祖寺最后一次打禅七,最后一支香对四众弟子、特别是对在家居士们的开示,恩师是多么慈悲啊!2020年,司空山二祖寺申报安徽省无邪教示范宗教活动场所,这段录音视频得到了安徽省委政法委领导的赞叹。
八、身教言传 树人天榜样
要想佛法兴,唯有僧赞僧。恩师对于正法,无论大陆、港澳台还是欧洲、美洲和亚洲,都倍加护持。
2018年4月,恩师在香港弘法,恰逢有 当今“讲经说法第一”的台湾高僧慧律法师在香港红磡体育场的万人大礼堂讲经说法。当慧律法师听说当今“禅定第一”的绍云老和尚亲自来听他讲经的时候,颇为意外!慧律法师进入大礼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给恩师绍云老和尚顶礼,老和尚谦逊,赶忙起身向主讲座位方向的佛像顶礼。两位高僧相互礼拜的视频,在互联网上传播,成为佛门的一段佳话。当天晚上,慧律法师亲自带领100多亲近的护法居士,到老和尚住宿的房间,顶礼、供养恩师老和尚。恩师将慧律法师及护法居士的供养红包,全部回转供养给慧律法师,慧律法师说我们都是诚心供养您老和尚的,坚决不收。恩师老和尚说“这是我供养台湾文殊讲堂的,你们文殊讲堂全世界弘扬正法,需要钱”。恩师与慧律法师互相礼拜、相互供养的事情,成为大陆两岸佛教一家亲的一段佳话,成为“佛法兴,僧赞僧”的一段佳话!
老和尚生活简朴,经常吃野菜,常用山芋叶子烧汤。恩师多次在禅七开示时,以禅宗泰斗虚云老和尚在云居山时候的简朴生活,要求四众弟子们培福、惜福:虚云老和尚在云居山,经常将小和尚们不吃的、变质发苦的山芋皮,自己拾起吃掉。骂小和尚们挑食“好的吃个死,孬的死不吃!”初来司空山二祖寺期间,我不适应二祖寺简陋的生活条件——无空调、无热水器、无卫生间(更无独立卫生间),我想撂挑子,辞职回少林寺。当我去隔壁老和尚房间,看见恩师老和尚戴着老花眼镜在补袜子、补衣裤时,想要撂挑子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九、安详示寂 佛门同追思
老和尚安祥示寂后,加拿大佛教总会、香港佛教联合会、澳门佛教慈善会、台湾“中国佛教会”、安徽省佛教协会、江西省佛教协会、河北省佛教协会、河南省佛教协会、青海省佛教协会;五台山佛教协会、广州市佛教协会、合肥市佛教协会、安庆市佛教协会等40多个市县级宗教协会;嵩山少林寺、云居山真如禅寺、五台山万佛真容寺、普化寺、赵州禅寺、黄梅四祖寺、终南山净业寺、福建佛学院、香港旭日集团董事长杨钊先生等60多个单位和个人向恩师老和尚治丧委员会发来唁电,挽联200多付,国内外寺院、佛教协会及弟子悼念的鲜花花圈2000余个,近万人为恩师送行。因疫情原因,在本地寺院举行哀悼仪式的海内外法子、徒弟和信众达10万人以上。
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河南省佛教协会会长、少林寺方丈释永信大和尚,安徽省委统战部副部长、宗教局局长陆友勤先生等亲临褒禅寺悼念。绍云老和尚圆寂后,特别是化身炉举火后、舍利分拣时,褒禅寺天空出现种种瑞相,示现老和尚入寂为乐之妙境。追思会及各种仪式按照佛教仪轨进行,安徽省佛教协会年度执行会长智文大和尚主持荼毗法会,佛门泰斗、107岁高僧、省佛协名誉会长上妙下安老和尚亲自举火,老和尚后事庄严隆重,极尽哀荣。
恩师不忍众生苦,年少出家,行持精严绍传沩仰真实义,为求佛道,普度众生;恩师不忍圣教衰,年近古稀,丕振宗风云居妙化泽司空,中兴祖庭,人天榜样。恩师尽一生匡扶宗门,兴宝刹求布道之良因,德被十方,歌颂难宣,如今行渡唯敛悲思,不忘恩情,领众前行,在此祈愿恩师:绍隆佛种弘宗演教度生无量,云归寂灭明心见性乘愿再来!
( 司空山二祖寺 住持 释行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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